國王陛下,這是我的主人為您獻上的──
「話說回來我一直很好奇。」
任務進行到一半,原先就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女孩突然開口說話,嚇了身邊的人一跳。
不過對方裝作沒事一樣,故作鎮定地反問,「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弗雷特里西,我一直很想問你……」
「嗯。請說?」看著對方萬分認真的樣子,弗雷特里西不禁也收起平常打鬧的模樣,專心聽著對方待會要問出口的事情。
「為什麼你要穿著長筒靴?」
「……嗯,這個嘛、」搔臉,原本還以為是什麼樣難以啟口的問題,卻沒想到對方是針對他的衣著來發問,雖然一時之間也覺得難以回答就是了,「我想、我死的時候,天氣很冷吧?」
「就只有這樣嗎?」
面對女孩無比認真的臉,他也想好好地回應,不過這個問題他真的不知道……「我想應該是這樣,伯恩哈德看起來也是一副很冷的樣子,所以、那個時候應該是冬天或之類的?」信口開河,希望女孩不要介意才好。
「連這都不記得了啊。」聽了對方的話,女孩明顯表現出失望,「我還以為你會有印象。」
「如果說記憶沒恢復的話,那再怎麼想破頭也是想不起來的。」點頭,並輕拍女孩的肩膀,「不用在意這種事,說不定等到下一次可以恢復記憶的機會我就可以回答妳這個問題。」
「……你覺得你會活下來嗎?」
女孩的問題總是讓他措手不及,「妳是指?」
「那一次、你們共同的記憶,要一起去解決掉最後那個渦?」
「根據那些小鬼們的記憶,似乎我們是全軍覆沒了啊。」不自覺地撫上額邊的傷口,這個傷他並沒有印象,所以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這是在那個渦裡留下的,「不過妳是問我覺得如何,所以,我覺得我們有活下來。」
「為什麼那麼肯定……?」
「因為啊,如果是因為那次事件就滅亡的話,那我又怎麼會穿成這樣呢?」
眨著眼睛看著對方,這也要感謝女孩給他的靈感。他們在這個地方已經夠不見天日的了,在能力所及的地方他希望可以少一些這樣的傷感,少任何一點都好,「所以我覺得,我應該是跟伯恩哈德一起,死在一個很冷、可能有下雪的地方。」
「比如說像這裡?」
「咦?」聽到女孩的話才回過神,原來他們已經到了山脈之上,四周飛散的雪花就像是記憶中的一樣,「啊啊……也許是像這裡沒錯。」
「那……」女孩正想要繼續問對方問題,轉過頭來卻發現對方望著一片雪景出神。於是她也安靜下來,悄悄地捱著對方望向這一片靜謐純潔的白色。
可惜這份祥和沒有持續多久,他們所在的任何地方都充斥著準備獵人的怪物。
「啊、有蜘蛛。」話音剛落,女孩正要抽出鐮刀的同時身旁的男人已經先一步以十字斬擊解決掉魔物。
「多妮妲,沒受傷吧?」甩開劍上的血,弗雷特里西向女孩確認她的安然無恙。
「沒事,你動作太快了。」
像是感謝又像是埋怨,不過聽得出來沒有不滿的意思,於是他便帶著笑意將刀回鞘。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
「……請說?」
「你聽過穿長靴的貓嗎?」
「是以前常說給小孩聽的故事,曾經聽過。」
「那你知道有時候艾茵會偷穿你的靴子嗎?」
「這個……」這個問題真的超出他能回答的範圍之外了。